纯种猫的青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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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民国】催雪 32

嗯,我在贴吧找到新据点了咩哈哈哈哈!

这里贴一下,两边进度不一,欢迎大家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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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以吴邪的性格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张起灵前脚刚离开杭州,吴邪后脚就动身了。

他倒不是要悄悄跟着张起灵。自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真要是跟着张起灵去战场那铁定是个累赘,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你这大清早儿的喊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解雨臣歪歪斜斜地靠着古董铺子后院的门扉,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吴邪坐在院中看他一脸困倦,便抬手倒了一杯清茶给他,笑道,“自是有好事才找你来的。”

“哦?依我看啊,你家张军长,哦不对,现在该叫张司令了。”解雨臣走到吴邪对面坐下,一口气将杯中的茶喝光,一抹嘴道,“一准儿是我们张司令前脚刚走,你这深闺怨妇后脚就闲不住了。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想要投奔我的怀抱了…哎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很少有如此不注意自己形象的时候,而这种时候也多半是在吴邪面前。

解雨臣挑着眉开着玩笑只等吴邪炸毛,可他对面的人这回却一声不吭地转着手中茶杯,一脸的高深莫测地只盯着他瞧,直把他瞧得汗毛倒竖,就快撑不住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却不是理他之前的调侃,而是忽然讲起了另一件事。

“上个月,上海金门饭店的掌柜亲自送了封帖子到张府,说是请小哥去参加今年的竞菜。如今小哥要去打仗,这竞菜自是我要替他出席。”

解雨臣不知他为何突然讲起这些,只端着茶盏挑着眉稍等他继续。

只听吴邪喝了口茶继续道,“全部人都会知道我去了金门饭店参加了竞菜,其实我只是那段时间会在上海而已。”

“……小三爷想说什么?”

吴邪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知这是在告诉自己,这时候对面坐着的已经不再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而是那个时时刻刻为了解家着想的解九爷。

他淡然一笑,白皙圆润的指尖轻轻绕着手中青花瓷的杯口打转,“九爷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我要什么。”

“你想我以你的样子,代替你去参加竞菜?”

“早就听闻九爷手下奇人不少,这点要求应是可以办到的吧。”

解雨臣眯着眼睛靠在紫檀木的贵妃椅上打量着吴邪,表情慵懒难测。这是他一贯谈生意时候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不行。不过做生意嘛,自是又来才有往。就是……就是不知小三爷要用什么来换呢?”

听他这么问,吴邪倒是笑了,“据可靠线报,竞菜当天陈亮天陈爷也是会去的。”

而解雨臣,听到这个名字也在一瞬间笑开了花。

“竞菜是什么时候?”他说。

 

打在中国混掘人坟墓这勾当的,自是没有人不识得上海滩陈亮天的。

关于这个人早年的事迹,现在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大多的也只是知道这人原先是个下地积极分子,基本上数得上的大墓小墓他都要掺一脚,在道上名头甚响。后来年纪大了,人干不动了便也没有再下地,倒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人脉在销金这条路上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国家的盗墓买卖里,若是能摊上陈爷给你引个路,那你手里面货的价最起码能翻三倍!

解雨臣这趟来杭州,一来是为了看吴邪,二来也是为了给解家谋出路。如今一条光明大道近在眼前,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当天便敲定了所有的计划。

距离竞菜还有三个月,吴邪在这段时间里也忙碌了起来,西泠的事,司令府的事,杭州各地方势力的平衡……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来不及想今天张起灵到了哪里,过得怎么样。他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每天必须要做完的事情,然后在越来越冷的夜里怀念那个有着淡淡体温,眉目如画的男人。

如此拼命的代价,就是在距离竞菜还有大半个月的时候,吴邪病倒了。

这场病来得突兀而又不是时候。

那天他坐在司令府的书房里处理完手边的文件,想起前两天手下来报,说西泠的账目有些问题,请他去看看,便打算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去瞧瞧。

可他走到书房门口,手触到门把的一刹那,只觉得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吴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从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便看见解雨臣拖着凳子坐在他旁边削苹果皮。看见人醒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随后便卡次卡次啃着削好的苹果趴在吴邪的床沿挑着眉讽刺床上的拼命三郎,“哎哟你这不要命的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这一下没过来就要过去了呢!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吗,整整一天呢。我跟你说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严惩那个给你送燕窝的佣人,他真是破坏了你筹备已久的寻死计划呢!”

吴邪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他想这次可是应该把小花吓得不轻,不然也不至于毒舌到如此地步。他笑了笑,许久没说话的嗓子带着刚刚开口的撕裂喑哑。然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别告诉他。”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那个他究竟指的是谁。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开来,两个人都没有再动。半晌,解雨臣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起身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倒了杯水给吴邪,扶着他起身,看着他一点点把水喝完才终于道,“告诉谁啊……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吴邪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放下了心,如此,便是还没有让那人知道了。

解雨臣说完似是又有点不甘心。他一边接过吴邪的杯子放回桌面上,一边心有余悸地数落着,“你说说你,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还不让人知道,真当你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啊!你当时晕过去了自己不知道,刚把你送进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是冷汗,脸色发白嘴唇泛青,被送进来的时候一直高烧不退,医生说你起码烧了快要两天要是再发现晚一点就……”

吴邪摇摇头却笑着握住解雨臣的手道,“辛苦你啦。”他相信事到如今所有的道理解雨臣都懂。那人已经在前方拼命,随时可能陷入危机。自己不能再让他对后方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扰乱他的心绪。他不允许他的生命陷入一点点的危险中,何况是因为自己。

解雨臣看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站起身道,“你先别乱动,我去叫医生来再检查下看看。”得到吴邪一个乖乖的点头后,他抬脚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回归寂静。吴邪仰头靠着身后的枕头,将自己整个人慢慢滑进被子里,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连续多个月的连轴转,他实在是太累了,用不出一点点力气。

吴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这样。明明还有许多事情等他去做啊,明明还有许多东西等着他的命令,……可是,他现在却真的是什么也不相干了呢。

只是,只是十分的想念那个人。想他平日里没有表情的面容,想他和自己说话时清冷却又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暖的声音;更发了疯的想他的怀抱,想他手掌的温度……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吧,大概,是因为这个傍晚那么那么像你离开的那个黄昏。他对自己说,就这一次,给我一会儿就好。就让我认认真真地想你…一会儿,就好。

他看着窗外盛大的落日,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金门饭店一年一度竞菜的日子了。

最后准备的时间里,吴邪被解雨臣勒令卧床休息,不然就告诉张起灵!没出息的吴掌柜顿时表示怂了,乖乖地窝在自家的古董铺子里每天喝一大堆的不明药汁养身体,晒太阳。

今天吴邪和往常一样闭着眼睛,裹着毯子卧在院子里的贵妃椅里面,最近这是他经常有的状态,身子发虚,全身发懒,中医西医看了不少,只说这是前段时间太拼命的结果,没得治,好好养就行了。

可吴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哪怕有些可以交出去的事情都已经分了下去,可身前身后需要他立刻处理的事依旧不少。他这两天虽然听了解雨臣的话在家犯懒,却还是止不住脑袋里的七拐八转。

他在下着一盘棋,因为有关张起灵,所以每一个子的位置都不容有失。

靠近的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吴邪睁开眼睛,就看见多日不见的老友正靠着院门看着他笑。

他也笑,发自内心,“胖子!”

“嘿嘿嘿,天真,你胖爷爷我又杀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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