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种猫的青丘歌

幸而偌大人世中 可以故事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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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叶瓶邪 随手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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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民国】催雪 45

再撒一波糖......白色情人节就是要任性撒糖~

完结在即,开心!顺便,嗯,想勾搭一个画瓶邪的画手大大,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给我勾搭呢TAT,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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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趁着和南京的半月期限没到,张起灵和吴邪都彻底懒散了起来。

两人终日窝在一处,整日除了吃喝,就是在床上厮混,简直过足了声色犬马的日子。吴邪还笑说张起灵现在过得日子才是个当官儿的应该过的,以前做军长做司令那简直就是劳碌命!说完还靠在床柱上痴痴地笑。

张起灵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一个没忍住,翻身就把他又压了回去,白日宣淫去了。

那日,冬雪骤停,难得一见的阳光温暖了整个杭州。两人便将铺子门关了,把贵妃椅搬到了小院里,洗了把葡萄后就一起躺在上面一边赏着残雪一边耳鬓厮磨。

气氛正好,张司令刚把吴老板的小坎肩儿脱了,将手从领口伸进衣服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

吴邪看着面瘫着脸全身散发着黑气的某人,有些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发安抚,“小哥先开门看看是谁,晚上…晚上我们再…”

脸色瞬间阴转晴的男人立刻从吴邪身上下来,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衣衫下摆,穿过院子,去前面开门去了。

吴邪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只觉得满心柔软。

自他们远离了党派和纷争的半个月以来,张起灵就越来越活得随心随意了,说句务实的话,这叫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他开始学会了赖床,原先吴邪睡了他还没回来,吴邪醒了他早就不在了的日子逐渐在生活中消失;学会了边聊天边吃饭,不再是面无表情地遵循着“食不言”的古旧规矩;学会了窝在贵妃椅上偷懒,吴邪喊他干活就望着房顶装听不到…不仅如此,他还开始了挑食,不吃葱不吃姜,看见了香菜会露出嫌弃地表情;开始培养了兴趣爱好,当然,这里是说除了吴邪之外的兴趣爱好,比如他开始在院子的墙边种兰草,在回廊的檐下养了只八哥。甚至他还学会了在每晚吴邪被他搞得累到不行,炸毛翻脸说要离家出走的时候,圈住他的脖颈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蹭着撒娇,于是可怜的吴老板一不留神就又被他翻过来妥妥的干了一回。

而这些,都是吴邪乐于见到的。嗯…好吧,除了最后一个。

他乐于和张起灵一起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在一起缠缠绵绵地赖一会儿再起;也乐于在张起灵沉默吃饭的时候逗他,当他说“食不言”的时候眨眨眼,然后转过头来再去抢他碗里的菜;乐于看着张起灵挑食,看着他把不喜欢吃的菜偷偷挑出来堆在桌上;更乐于踮着脚去逗那人养的八哥,教它讲“小哥,笨蛋!”,然后看着那人听见望过来的无奈又不能发作的表情偷偷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

吴邪想着最近的事情,勾着甜蜜的笑容在贵妃椅上懒懒翻了个身。他想,要是没有南京,没有权术,没有纷争,没有这所有的勾心斗角和追名逐利,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就呆在这方天井之下,每日种花养草,晒晒太阳,偶尔斗嘴,平日喜乐,一起度过春花秋月,夏蝉冬雪,然后岁月静好,白首流年。

这么想着,吴邪只能深深地叹口气。如此生活,也只愿下辈子可以实现吧。

就在这时,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揽上了他的腰。

“叹什么气?”男人的唇舌贴上他的侧脸,将潮湿的热气吹进了他的耳朵。

吴邪摇摇头没说话。他不想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吴邪常觉得是他自己太贪心,现在这样,有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已是最好,何必总想一些不可能出现的生活呢?

看他不想说,张起灵也不再逼他,只圈了他到怀里,吻着他的发顶道,“瞎子来信了。”

“咦?”吴邪这下来了精神。那时候张起灵失踪,吴邪每日担心的饭都吃不下,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去处。于是听了仆人说黑眼镜和胖子北上去了也没精力再去问,只隐约感觉这是张起灵的安排。现在有了暂得的空闲,他免不得又要担心朋友,于是便抬头问上方的男人,“瞎子和胖子还好吗?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张起灵一低头就看见吴邪仰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映射下浮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淡金,活像一只无辜的猫咪。张起灵看着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像摸小猫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回答道,“胖子回了潘家园,依旧卖他的情报。瞎子去了解家。说不打算回来了。”

“去了解家?找小花了吗?”吴邪被摸得舒服,便也猫咪似的蹭了蹭张起灵手心,眯着眼睛和他八卦,“之前在杭州,我就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些什么古怪,如今倒是真应了我的看法。”

张起灵看着吴邪那双闪着狡黠和灵光的眼睛,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就凑上去亲了下他的羽睫,陪他继续八,“怎么说?”

“哎呀,小哥你居然没发现?”吴八卦这下可来了兴致。只见他一骨碌从张起灵怀里坐起来,兴致勃勃地掰着手指头和他数自己发现的“罪证”,“他俩第一回见,瞎子就调戏小花来着,结果被打了一顿。嘿,没想到这人还真有几分胆色,锲而不舍三番两次的调戏,每次都被拳打脚踢…哎哟,最惨的那次你是没看见啊!啧啧啧,惨不忍睹啊!”

张起灵心说我怎么不知道?那次回来军部报道,还带着个乌青的眼圈和肿了老高的半边脸,满军营的人都看见了。

吴邪不知道他男人在心里把黑眼镜的老底都掀了,只继续八卦道,“不过说也奇怪啊。后来我看黑眼镜挨打地好像轻了不少,我之前还拿这事打趣小花来着,说是不是心疼了?结果小花只皱皱眉说打烦了。没想到过了两天,黑眼镜身上的伤重了一倍!”

张起灵歪头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去年解雨臣快走的时候?”

“对啊。哎哟那次黑眼镜的脸啊,整整肿了一圈。”吴邪边回想边搓着胳膊感叹,“小花手下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含糊!不过小哥你说,到底他做了什么事才会惹得小花下如此重手啊?”

“嗯…”张起灵看着一脸“好像知道啊!要是有个人告诉我就好啦!”的吴邪,思考了一秒就决定果断卖战友,“是因为瞎子在演练场被人问为什么每天都带着伤,瞎子就说…”

“说什么?”

“说是为了追媳妇儿。”

“……”

吴邪抽抽嘴角缩回了张起灵怀里,“活该被打。”

“嗯。”夫人的坚定拥护者张某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说完了八卦,两人便有都闭上了眼睛懒懒地晒太阳。可还没一会儿,吴邪就又想起了他之前一直想的那张关于他和张起灵未来的美好蓝图。

他觉得这事儿挺难说的。他想着若不是因为他,或许张起灵一辈子都会在军政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自画领地,挑旗称王也说不定。虽然他知这不是他志趣所在,可毕竟有地方给他施展所有的雄才和大略,这人是断断不会埋没的。可如今这么好的一个人叫他遇上了,自此后,再不求称王称霸,只想和他一路归隐,甚至费尽千辛,竟不为别的,只为了和他平淡一生。因此他虽嘴上说得霸气,可心中还是有些惴惴的,因为他不确定这种生活会不会是他所想要的。或许一年可以,两年可以,那么三五年呢?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这个本属于硝烟战场的男人是否还会喜欢每日柴米油盐的日子?

简单来说,就是吴邪怂了。这种怂并不是没有一起的勇气和信心,而是一种对自己的不确信,对平淡无奇的未来的不坚定。所以在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吴邪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在张起灵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男人的胸膛,伸手把玩着身边人修长的手指,惴惴不安地问道,“小哥,这次如果我们真的能走了,你…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啊?”

张起灵听他这么问,愣了愣没回过神来。他是从来没想过吴邪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的,他以为他想的那种生活他早就明白了。他疑惑地低头去看,却只看见了怀里人死死埋在胸口的发旋儿和露出一点点的尖尖的下巴。

张起灵忽然就明白了。

他对着这样的吴邪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生气和心疼。只因他竟一直都不知道他对他自己和能够给他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没有信心!

张起灵抬手钳住吴邪的下巴,强迫他和他对视。直到那人实在受不了了率先躲闪目光,他才一字一顿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那双一向平静淡然如深海的眸子在这一刹那忽然就泛起了波澜。

“吴邪,有你就好。”

请你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陪在我身边。因为我的生活,有你就是最好的。

吴邪有些呆呆地看着张起灵眨眨眼睛,忽然再次用力一头扎进了张起灵的怀里。半晌,张起灵才听见一个小小声的“嗯”从怀抱里传来。

岁月流年,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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