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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叶】春秋 06
《春秋》01-05
从这一章开始，《春秋》每5章我会放一次超链接方便大家看前文啦。
6
周泽楷进门的时候方明华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接电话。
“是是是，不好意思，后天晚上的宴会将军实在是没有时间……”
“哪里哪里，将军懂您的心意，前些日子还和我说起您来着……”
“好的好的，一定给您传达到……”
周泽楷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发现是大红袍又默默给放下了。杯子磕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短促而清越的声音，周泽楷抬头，正对上方明华的眼睛。
方明华叹了口气，“还是不接受大红袍？”
周泽楷没吭声。
“说来，你不接受这茶也有五年多了吧？可惜了这好茶哟。”
周泽楷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和方明华都清楚地知道，从五年前到今天，他哪里是不接受大红袍，只是因为大红袍是他父亲最喜欢的茶，他不接受的自始至终都是他父亲罢了。
不想再继续这无谓的话题，周泽楷走到办公桌前，食指关节扣了扣桌面。
方明华看了他一眼，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方明华说，“你上次打电话托我查的都在这了。近两年比较新的毒品有十几种，我看了你发过来的尸检报告，和报告对比最相似的有两种。”他点了点其中的两页纸，“一种叫做Anne Of Green Gables，这种多女性吸，一般做成烟丝的样子混在女士烟里，味道清秀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是毒品。而另一种叫做Night Lords，混在酒里烟里都有，吸食后多会引发霸道血腥的一面，因此大部分男性比较喜欢。”
周泽楷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他拿起那两页纸仔细看了看。
左边那页上面是Anne Of GreenGables的样子，细长的烟丝透出引诱和妖娆，和她的名字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右边则是Night Lords，普通的白粉样子，看起来稀松平常。
周泽楷想了想问道，“哪种更容易上瘾？”
方明华说，“两种都比之前的要容易。不过一定要对比的话，或许是Anne Of Green Gables。”
周泽楷有点意外地挑挑眉，他还以为会是更加霸道的NightLords。
方明华解释道，“Anne Of GreenGables中加了更多的罂粟，会让人快速上瘾。你知道的，女性总比男性更好控制，毕竟，”他顿了顿，“她们柔弱而感性。”
周泽楷点头表示同意。
毒品会使本就感性的女性变得更加柔弱且好控制，而这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吸毒的女性人员比男性更不容易戒除毒瘾的原因了。
事情谈完了，周泽楷将文件收起来后，道了声谢便朝门口走去。
他快步走到门口，然后便听到了方明华在身后喊了他的名字。
方明华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犹豫，“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周泽楷没说话。
方明华见他没吭声以为他在考虑，再开口时也多了些勇气。他说，“当年的事将军也不是有心的，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没有料到结果会成为那个样子。他是真心为你好的，这么多年了你也给他服个软。我给你备好了大红袍，你只需要……”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出口，因为周泽楷转过身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双向来安静温和的眼瞳里此刻却充满了愤怒和尖锐。他听见青年醇厚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响起。
他说，“最后一次，别再提这件事。”
周泽楷回到局里的时候，正碰上叶修叼着块泡芙从办公室出来。
那人睡眼惺忪的，一看就是在办公室里偷偷补觉。看人进来，口齿不清地和他打招呼，“小周回来啦。”
周泽楷点点头，眼里不自觉地便带着丝笑意，“谁给的？”
叶修将咬了一口的泡芙拿下来，指了指里面说，“老板娘来探我班带的，又说所里最近没什么事，连小偷都很少抓，只一大帮阿姨奶奶们天天来，张罗着给小乔和小安相亲。老板娘为了避免堂堂派出所变成非诚勿扰现场版于是把这俩人打包给我踢过来了。小周你放心，工资老板娘给，这俩就算在编外吧，你包个伙食住宿零食宵夜就成。”他说着转头朝里面喊道，“小乔小安，来认认金主爸爸……”
不过我们的叶·不要脸·修很快就嚣张不成了。
有温润柔软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指，卷走了手中剩下的半个泡芙，临走时还微微嘬了一下他指尖上粘的奶油。
叶修：……
他转过脸，看着面前一脸无辜，腮帮子还不停动着嚼泡芙的某刑警队队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上来抢他泡芙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为啥你还能一脸纯良的看着我啊魂淡？！难道不是你刚才从我手上吃掉了我的泡芙吗你这个披着羊皮的渣男？！！
有热度从被舔过的指尖一路漫上来，漫过叶修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骨骼，逐渐汇入了他的心脏。他仿佛整个人被泡进了温水里，熨贴而温暖。
不过好在这种多年不见的陌生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乔一帆和安文逸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沾着满嘴的奶油慌乱地和周泽楷鞠躬问好。
可腰还没弯下去呢，就被恼羞成怒的叶修一脚一个又踹回了办公室。
“鞠什么躬？碗什么腰？我们Z市出来的人不要面子的啊？！都给我回去回去。”
乔一帆和安文逸身临其境，马上感觉出了面前R省刑警队周队长和自家队长的诡异氛围，干脆低头装乖不再插话。可谁知道他们派出所号称最不会看脸色行事的第一名包荣兴听见了叶修的声音，当即从办公室里伸了个头出来天真无邪地问，“老大，鞠躬是第一次见面的礼节哇！你来之前不是还告诉我们作为Z市的新兴力量要学会讲礼貌树新风，让他们其他地方的人看看我们Z市全国第一的警察力量嘛？”
叶修：……
周泽楷在他背后笑得人都要趴下了。
这边的刑警队正一片欢愉，那边交通科的楚队长亲自找上了门。
“哟，吃得很开心嘛。”楚云秀一身利落警服，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利落而凌厉。
周泽楷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嘴里还在嚼的泡芙滚到了右边，鼓着半个腮帮子问她，“什么事？”
楚云秀将手里的单子拍在他身上道，“一件小事。听说你们明天要去关世伟家里拿文件给他家人签名？这是他们家牌照的车，在他死前10天闯了红灯，车里就开车的那女的一个，应该是他老婆或者情妇吧，要罚款。你们顺手帮我带去吧。”她也不管周泽楷应不应，冲他和他身后的叶修挑着眉暧昧地笑了笑，直接挥着手就走了，“记得把罚金带回来哟。”
周泽楷：……
叶修：……
叶修搓着胳膊问旁边的周泽楷，“我怎么觉得她笑得这么阴险狡诈不像好人呢…”
周泽楷深以为同的点点头。他将泡芙咽下去，然后把楚云秀拍在他身上的汽车罚单拿在手里扫了一眼。
牌照是‘荣C KM2399’，车主是关世伟，时间是9月20日晚23:12.
周泽楷看着面前的罚单慢慢皱起了眉。
叶修看他表情干脆也伸了头过来看，“咦？9月20日晚23点12分？按照关世伟老婆魏芳的笔录，她那个时候正和女儿在家看电视吧。而之前小唐跟杜明他们去查张舒，也证明了张舒正在一家餐厅弹钢琴。”说到这，叶修也皱起了眉。
既然不是老婆也不是情妇。
那么，车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案子进行到如今，居然还有漏掉的线索……？
【下章】
看周队长携夫人发现惊天大咪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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